唐七公子小说华胥引经典语录大全
唐七公子华胥引经典语录
一、容垣手中的棋子无声裂成四块,他面无表情将手摊开,像刀口切过的两道断痕:“我前一刻还想好好珍惜它,后一刻却将它捏碎了,可见世上从无绝对之事。既是如此,拿所爱之人冒这样的险,”顿了顿:“就未免儿戏。”
二、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等一个人,等得流年三四轮。
三、对花对酒,落梅成愁,十里长亭水悠悠。
四、这虚浮人世,人人都在争,争虚名,争虚利,赢的人那么少,输的人那么多,知道为什么吗?
五、倘若命运要被虚无的东西左右,这虚无至少要强大得能够具体,比如信仰,比如权力,而不是一个梦境。但命中注定我要死于非命,这真是躲都躲不过的一件事
六、终归是女子,越是刚强的女子,越是要人珍重,过刚易折即使如此。
七、我觉得泪水是世间最不需要强忍的东西,有时候我也想忍住,让别人觉得我很坚强,但忍不住的时候我就不会忍,因为后来我明白坚强只是一种内心,爱哭不是不坚强,哭过之后还能站起来,能清醒地明白该走什么样的路,做什么样的事,我要做的是这样的人。
八、假如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活不下去,要和我殉情?
九、很多时候,无知是福,对这世间了解越少,越容易快乐满足。
十、“如果因为害怕而不敢去爱,如果知道得不到而什么都不去尝试,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不管结局如何,那毕竟是我们一起真实走过的路。与其生不如死,我宁愿爱得轰轰烈烈。”
十一、爱恨若成信仰,便失去本身意义。信仰令人入魔,当心中开出黑色的花,那些纠结的花盏遮挡住一切光明,那便是末日,这样的人会毁掉自己。
十二、我多么想告诉他,你跟前这个面具姑娘就是当年雁回山上那个被蛇咬得差点死掉的小女孩,如今长这么大了,一直想把自己许配给你来着,天上地下的找你,找了你三年。可如何能说得出,这个面具姑娘其实是个死人。
十三、“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把心放在你那里,可容浔,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又像在问自己,"丢到哪里去了?"
十四、旋身翻下山崖时听到背后他失声叫我的名字,嗓音被耳边风声割裂,想着一切竟然这么快就结束,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十五、她只想给他最好的东西,假如她可以做到,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他却觉得她只是争强好胜。
十六、“你的意思是,只需得到最想要的就可以了么?”
十七、世人都习惯在真相面前表露出狰狞的一面,以掩藏内心的羞涩。
十八、如果我和他相遇在冬天,在我懵懂不知事的这个年纪,必然就此等下去,直到我将为什么要等他的理由想通。想通了就更有理由等下去,直到有一天他来,或者他永远不来,但那都是另一段故事。
十九、事到如今,你还愿意这样哄我,我很高兴。
二十、他以为他假装的很好,那我也就假装不晓得。
二十一、但是我不在的话,你害怕怎么办?若你不愿意在尘世陪着我,那由我陪着你,你说好不好。
二十二、世间有类姑娘,说的每句话都让你想得非非,还有类姑娘,说的每句话都让你非得想想。
二十三、她扶着他滑到的身子跪在赤红的雪地里,神色茫然地望着他肩部越染越厚的血渍,望着她紧闭的双眼和渐成青灰的面色,紫白的嘴唇哆嗦着凑过去,贴住他一激动就泛红的耳尖,轻轻地说:“你死了,我就来陪你。”
二十四、你想我对你抱有什么样的感情?阿拂,我从前说过,嫁给我会有很多好处。我承诺给你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一生只会娶你一人,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说你想娶我,我愿意得不得了,可这样的我,你敢娶么?
二十五、能站起来,能清醒地明白该走什么样的路,做什么样的事,我要做的是这样的人。
二十六、大约人都是这样,放弃图一时痛快,失去后始知珍惜。
二十七、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着,假如我有一个心上人,我要把我的愉悦和快乐全部弹给他听,把我的悲伤和难过全部哭给他听。我的心上人,此时,他在这里。
二十八、她看着他,半晌,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一丝笑,笑意渐至眼角,过渡犹如枯树渐生红花。
二十九、可求而不得的委屈和绝望只有自己晓得
三十、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三十一、我不知道对不对,只知道有多少人迷失在这虚妄的华胥幻境,自以为懂得爱的美好,要抓住这美好不容它错过,其实都是软弱。人最宝贵的是什么?不是爱,是为爱活下去的勇气。可我遇到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懂。
三十二、我初遇他,只有十四岁,那时娃娃脸尚未脱稚气,等到最好看的十七岁,却连最后一面也未让他见到。
三十三、梦一场她起弦风雅 奏一段白头韶华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 似镜中月华他不知真假
三十四、不用许我生生世世,我只要你此生此世。
三十五、人都以为自己特别,看在他人眼中却无甚特别.
三十六、那是我在的时候。我不在的时候,她比谁都坚强。
三十七、她做出低头沉思的模样,半晌,道:“啊,对。”
三十八、于是,理所当然,我认为君师父和君玮都是女人,出于同性的惺惺相惜之感,和他们走得很近。很自然的是,后来我终于明白他们父子俩都是男人,但那种想法已根深蒂固,导致此生我再也无法用男女交往的心态面对君玮,一直把他当作我的姐妹,故事本该是青梅竹马,却被我扭转成了青梅青梅。
三十九、她抬头望他,像从不认识他:“为什么我儿子死了,你们却还能活着,你和柳萋萋却还能活着?”
四十、她的性子算不上平静,忍了这么久,只因有不能伤心的理由。这样的一个人,哭也是哭的隐忍不发,只泪水珠子般从眼角滑落,无半点声息。短刀落地,哐当一声,她看着地上那滩血,困难地抬头:“容浔,你是不是觉得,杀手都是没有心的?”
四十一、纱帐围出的这一方天地,雪芙蓉大朵大朵开在帐顶,眼前的这个人,有好看的容颜,笑意含在眼帘,是我留在人世的执念。
四十二、“我不知道谁需要我,这世间似乎没有谁真的需要我。”
四十三、她笑出声来:“你终于还是不需要我了。”无人应答,偶有夏虫嘶鸣。她止住笑,将手举起来,仔细看十指间沾满的血痕,半晌,轻轻道:“我其实真的,真的很讨厌杀人……”
四十四、其实天下女人皆同此心,但求独一无二,不求倾国倾城。
四十五、容浔压抑着怒色将随身佩剑牢牢架在他脖子上,沙哑问他:“我将她好好放在你手中,你为什么将她打碎了?”而他微微抬头,淡淡地:“即便是碎,紫月她也是碎在孤的怀中。”容浔的剑颤了颤,贴着他颈项划出一道细微血口,他却浑不在意:“这许多年,你做得最令孤满意的事,一件是两年前将紫月送给孤,另一件,就是今日逼宫。”冷清双眼浮出揶揄之色,“但孤知道,你这一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将紫月送进了孤的王宫。”
四十六、我到今日才觉得阿拂真是去了,看到和她长得像的女子,常会忍不住想,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们,却是阿拂。她一个人会寂寞,我却不能陪着她,若是将这些女子送去给她,也不知她会不会高兴
四十七、七年后的宋凝,总像是捏着情绪过日子,本以为性情使然,今日才明白只是这七年里,她想要撒娇的那个人从不理会她而已。她也有这样的时刻,会大喜,会大悲,她只给心中的良人看这副模样,这才是天真的,真正的宋凝。
四十八、可倘若一切果真如我所愿,于我又有什么意义?他终归是没有在乎过我,即便同样不在乎其他人,我和他之间,也无从找到什么契机改变,那么我究竟是在自得什么,是在高兴什么呢?
四十九、不知谁说的,幸福要走那么多路,用那么漫长的时间,做出那么多努力,毁坏它却只要迈出一步,一瞬之间,不费吹灰。
五十、他每次都知道我是在装哭,乐得陪我一起装罢了,对他来讲,我还晓得惹他生气才代表我有活力,他才能够放心,要是哪天我连惹他生气都没兴致了,那才是让他担心。不过,看到他什么事情都依着我,我还真是挺开心的。
五十一、我不是不晓得,只是……我可以装作不晓得。
五十二、人生在世,不管做多做少,乐在其中就可以,当你快乐,你的世界也会快乐,在你世界里的人也会快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有缘分的人,他们的世界才会有重合的部分。
五十三、若是你开心,当然不必来找我,可你不开心的时候,阿拂,为什么也不来找我呢?
五十四、梦一场她城下作画 描一幅山水人家 雪纷纷下 葬了千层塔 生死隔断寂寞天涯
五十五、我像是一棵树,将自己连根拔了起来去寻找些什么,没有找得到,可是却感觉到根开始枯萎,又不能将自己种回去。
五十六、可能有一天,我终会忘掉他,不管是爱还是恨,到那时,也许就可以找到一个将我放在心底珍之重之的人。我想要找到那样的人。那样的话,一定就可以过上单纯的、幸福的生活。
五十七、可对于那些不在意的人,谁会去担心他们究竟会怎么样呢。
五十八、乱世里的君王本就要狮子的凶狠狐狸的狡诈,贤德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哪里要你真正的贤德,看上去贤德就可以了。
五十九、“孤的王后善妒,收下你很容易,王后却会不高兴,你说孤是该让你不高兴呢,还是让孤的王后不高兴呢?”
六十、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只是看着你们这样恩爱,而我一个人嫁来这里,孤孤单单的,很不开心。
六十一、而画画和使剑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若使剑,你使出一招,在众人看来可以是任何一招,这就是绝世的一招剑术。而画画,你画出一个东西,在众人看来可以是任何一个东西,这幅画就卖不出去。
六十二、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你知不知道那些话、我听了很难过。
六十三、君拂,爱一个人这样容易,恨一个人这样容易。如今想来,从头到尾,我爱上的怕只是心中一个幻影。
六十四、乐声似泉水淌过林间晨风,公仪薰涂了墨绿脂蔻的指尖自浅色的水袖中露出,白丝软鞋踩着琴音,就像那唯独的一枝青花要攀着身体长出,却被扬起的纱衣轻而易举绑缚,那些动作有着禅意的美,比那夜她跳给公仪斐的还要令人惊叹佩服。
六十五、长长的沉默里,苏仪轻声道:“哥哥,嫂嫂她,是怎么样的?”
六十六、她伤心欲绝地质问他:“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你们这样的贵族,哪里能懂得人心的可贵。”
六十七、我从前并不相信父王的那个梦,和他梦中的长门僧。倘若命运要被虚无的东西左右,这虚无至少要强大得能够具体,比如信仰,比如权力,而不是一个梦境。但命中注定我要死于非命,这真是躲都躲不过的一件事。
六十八、师父教导叶蓁王族大义,常训诫王族是社稷的尊严,王族之尊便是社稷之尊,半点践踏不得。可父王在递上降书之时,有否将自己看做社稷的尊严?倘若叶蓁是一国之君,断不会不战而降,令社稷受此大辱。父王自可说此举是令卫国子民免受战祸,可今日陈国列兵于王都之下,自端水之滨至王都, 一路上皆踏的是我大卫国子民的骸骨,城中三万将士齐齐解甲,又如何对得起为家国而死的卫国子民?今日在此的皆不是我卫国的好男儿,卫国有血性的好男儿俱已先一步赴了黄泉,葬身阴司。叶蓁虽从小长在山野,既流的是王族的血,便是社稷的尊严,父王你领着宗室降了陈国,叶蓁却万万不能。倘若叶蓁只是一介平民,今日屈服于陈的铁蹄之下无话可说,可叶蓁是一国公主……社稷死,叶蓁死,这本该,是一个公主的信仰。
六十九、宫灯十里,繁花万重,冬日里难得的佳景,却在顷刻间将灯染了剑影花惹了血腥。
七十、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忧郁,因为患得患失。
七十一、我将她好好放在你手中,你为什么将她打碎了。
七十二、我从城楼跌落而下,想师父一直忐忑怕把我培养成一个哲学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终于还是成为了一个哲学家,走进自己给自己设的圈,最终以死作结。此生唯一遗憾是不能再见慕言一面。那个夜晚,星光璀璨,他抱起我,衣袖间有淡淡梅香。
七十三、爱这种东西不是说给就给得出,说收就收得回
七十四、苏仪说得对,若那是我,怎么舍得丢下他,舍不得的。
七十五、从前你对我说,心魔的名字叫求而不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我看着你,那些不该属于此时的我的记忆像锥子刺迸颅骨。你想用虚假将我束缚住,你以为世间无人可看透华胥幻境,阿拂,那只是你的以为罢了。”
七十六、洞中只闻松脂燃烧时微弱的“噼啪”声。他的声音低低响起:“很会跟我撒娇,偶尔耍耍小脾气,经常哭鼻子。”
七十七、于他而言,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结束;于我而言,一切早已发生,早已结束。
七十八、真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世间有类姑娘,说的每句话都让你想得非非,还有类姑娘,说的每句话都让你非得想想。
七十九、刀抢得那么快做什么,这种时候,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可以了。
八十、她抬手蒙上自己的双眼,像是不在乎地懊恼,双颊却溢出泪痕:
八十一、“这杯子,我从赵国百里加急带回来,想送给你,就怕赶不上你的生辰,原本手上有道伤,大夫让先好好治,治好再回去也不迟,怎么会不迟,那时可真傻,想着你一年只有这么一个生辰,没想到我回去得那么早,还是迟了。我将你看得太高,高得一定要好好珍重仔细对待,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珍重爱惜,在你眼中,我只是个工具啊。”
八十二、“可能因为我是...传说中的冰肌玉骨”
八十三、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着,假如我有一个心上人,我要把我的愉悦和快乐全部弹给他听,把我的悲伤和难过全部哭给他听。
八十四、所谓软肋,要么亲手毁掉,要么妥帖收藏。虽然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多半选的是前者,不过我这个人,一向觉得人生浮世短短百年,能有一个软肋在身上,也是件不错的事。
八十五、阿拂,我只希望你活着,可以对我哭,对我笑,对我生气,我只有这一个愿望而已。
八十六、有些女人向往嫁杀手为妻,因想法浪漫不着边际,自以为杀手好酷,嫁给杀手也好酷,嫁过去才发现好残酷。
八十七、被他一剑刺穿胸膛的一瞬间,我这样想,想我面前的这个人,是我的夫君,我只想和他一世长安
八十八、我不怎么好,可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些自己想做的事罢了。
八十九、其实暴力之下,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因为暴力本身已是最大的问题
九十、“你把回忆看得太重要。可对于我来说,现在的事和未来的事远比过去重要。现在你还活着,没有比这更好、更要紧的事。我会找到办法,虽然你总是不肯信我。”
九十一、假如一个人脸上带着面具,名字必然也要带上面具,否则就失去了把脸藏起来的意义
九十二、她眼中有万般光彩,像她十五六岁最好的年华,手中还未沾上人命,本就是顶尖的美人胚子,特别是那双眼睛,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九十三、人的一生,有些痛是不能,有些痛却是不能不。
九十四、你说得对,如果有一天,剑还在我却输了,那是因为我想输。
九十五、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把我的心放在你那里,可容浔,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
九十六、他似乎毫不在意,也许已经忘记少年时代曾在这里邂逅一名女子,那女子黑发白衣,撑着孟宗竹的油纸伞,不知在何时死于何地。
九十七、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像你们这样的贵族那里会懂得人心的可贵
九十八、这幻境之中看似圆满无比,却绕不过现实中的惨烈至极。我觉得,一切都是心中所想罢。若你不认为他是幻影,他便不是幻影,在我为他们编织的这个世界,他们是真的,哭是真的,笑是真的,情是真的,义是真的,反复无常是真的,见异思迁也是真的,人心所化的华胥之境,虽向往美好,本身却是很丑恶的啊,没有一颗坚强的心,无论是现实抑或幻境,都无法得到永远的快乐,而倘若有一颗坚强的心,完全可以在现世好好过活,又何必活在这幻境之中呢。
九十九、浮生尽头,谁能把虚妄看透,归梦久,不过为求一执手
一百、人生若不往前看也不往后看,只是活在当下,就什么烦恼也没有,有时候我们觉得活得太累,只是因为想得太多。我们有时候坚定不移地想要去做一件事,最后却常常失败,不是因为心灵不够强大,只是太容易被突发之事左右,变得迷失掉初衷所愿的方向。
一百〇一、所谓死亡,只是黑暗罢了,天地万物归于黑暗,而你在黑暗之中寸步难移,这也是死者的睡眠。
一百〇二、师父教导叶蓁王族大义,常训诫王族是社稷的尊严,王族之尊便是社稷之尊,半点践踏不得。可父王在递上降书之时,有否将自己看做社稷的尊严?倘若叶蓁是一国之君,断不会不战而降,令社稷受此大辱。父王自可说此举是令卫国子民免受战祸,可今日陈国列兵于王都之下,自端水之滨至王都, 一路上皆踏的是我大卫国子民的骸骨,城中三万将士齐齐解甲,又如何对得起为家国而死的卫国子民?
一百〇三、你看,这个乱世,政治本身就是歪的,你要不歪,就不是搞它,而是被它搞了。
一百〇四、在这样的乱世里,看够了庸臣昏主,东陆大地上有多少王宫,王宫里埋葬多少红颜女子的青春枯骨,却让我看到这样一段情,从黑暗的宫室里长出来,像茫茫夜色里开出唯一一朵花,纵然被命运的铁蹄狠狠践踏,也顽强地长出自己的根芽。
一百〇五、我想让你喜欢我,哪怕是因为惭愧也无所谓。
一百〇六、世上从来没有无须基石的楼阁,也不应该有毫无道理的喜欢。
一百〇七、自以为懂得爱的美好,要抓住这美好不容它错过,其实都是软弱。人最宝贵的是什么?不是爱,是为爱活下去的勇气。可我遇到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懂得。
一百〇八、梦一场她城下作画,描一幅山水人家,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生死隔断寂寞天涯。
一百〇九、幼时我们总是追求和他人的不同之处,长大却总是追求和他人的共同之处,如果能反过来一下,岂不正好
一百一十、浮生葬一梦 弦断凭谁听 她的琴音流水般谱出一个又一个瑰奇的梦 却续不了自己的结局 我又看见孤城的残壁 血与尘沙曾于此交替 最后书卷里残留的一笔 勾不出一抹无邪的笑意 我梦见天青烟雨 柔软的气息 似梦似醒谁是真的你 我穿越重重回忆 奏响这一曲 却没有结局 谁能许我佛桑花期 不弃亦不离 直到归去 谁能许我长乐安宁 无忧亦无惧 梦一世欢喜 葵我梦见天青烟雨柔软的气息 似梦似醒谁是真的你 我穿越重重回忆奏响这一曲 却没有结局 就算年华锁住命运 这一刹光阴 为我而静天与地轮转的声音 又再次响起 湮没了印迹 是今生葬你 来世再寻觅 等花落一季
一百一十一、泪水滑落脸颊,声音还是稳的,柔声提醒他,
一百一十二、我多么想告诉他,你跟前这个面具姑娘就是当年雁回山上那个被蛇咬的差点死掉的小女孩,如今长这么大了,一直想把自己许配给你来着,天上地下的找你,找了你三年。
一百一十三、我们有时候坚定不移地想要去做一件事,最后却常常失败,不是因为心灵不够强大,只是太容易被突发之事左右,变得迷失掉初衷所愿的方向。
一百一十四、我想要什么?这话问的好,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是有些东西,柳萋萋她不配得到
一百一十五、往事一声叹,梦里秋芳寻不见,蓦然回首已千年。
一百一十六、对话对酒,落梅成愁,十里长亭水悠悠。
一百一十七、过去之事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已成为过去,往事我们就让他如烟飘散,来,我们还是来研究一下更为重要的现实之事吧。
一百一十八、能够靠眼泪发泄出来的情绪都不是什么情绪,而无法用眼泪纾解的,也不会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一百一十九、可越是害怕越不能害怕,因身后再没有一个人能握住自己的手。
一百二十、可世间的事,又不是每道都是数术题,人有情绪,会害怕,就一定会有万一。
一百二十一、我想说出一句好听话,让他印象深刻,却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一百二十二、她想她爱沈岸,但事已如此,只得将这种爱变成信仰,因为信仰可以没有委屈,信仰可以没有欲望。就像你信仰大教宗古伦俄,但你不会想跟他发生一夜情。
一百二十三、史书翻过这一页记忆封存 鸳鸯锦绘下这一段孤独浮生 一世长安的誓言谁还在等 谁太认真
一百二十四、沈岸随仆从出现在园中,宋凝正提着紫徽枪走出花厅,月白长裙衬着锋利美貌,总是微笑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像用血浇出的红莲,盛开在冰天雪地间。这样好看的女子。
一百二十五、真是最令人费解的一件事,本该正经的时候大家通通不正经,结局已经注定,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不正经了,大家又通通假装正经,如果能将这假装的正经维持到最后一刻,也算可歌可泣,但大家明显没有做到。
一百二十六、所谓知易行难,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好比我一直希望自己看开,而且不断暗示自己其实已经看开,事到临头发现看开看不开只在一念之间,而这一念实在变化多端
一百二十七、“寻寻觅觅半生,最好的东西却在寻找中遗失,谁会像我傻到这个境地。月娘,我用半生无知,为你谱这支诀别曲。”
一百二十八、我这一生,真是个笑话,被父母抛弃,被养父欺骗,又去骗别人,把自己也……这场雪下得真好啊,所有的污秽都掩埋掉,一切都在今日终结…
一百二十九、却被她打断:“可是我想象力很丰富嘛,就算喝下去也不会觉得苦,但感觉很不好的,就像你知道大青虫不会咬人,吃下去也不会怎样,但如果我给你做一盘,你也不会吃对不对?”
一百三十、慢慢长大后,觉得很多东西不能失去,胆子越来越小。
一百三十一、要么让人单纯的爱你,要么让人单纯的恨你,酒酒,你这样真的好没意思。
一百三十二、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生死隔断,寂寞天涯。
一百三十三、这幻境中看似圆满无比,却绕不过现实中的惨烈至极。
一百三十四、“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你们这样的贵族,哪里能懂得人心的可贵。”
一百三十五、煮一壶茶折一枝白梅花 撑一把青伞泠泠雨落下 香桃木开满坟前惹风沙 谁的思念在石碑上发芽
一百三十六、她坐在水阁之上,一塘的荷叶,一塘的风,塘边有不知名的老树,苍翠中漫过晕黄,是熟透的颜彩,就像从画中走出来。
一百三十七、风月若凋零繁花,华胥梦断,劫灰散尽,唯余暖香依旧
一百三十八、他的唇却及时吻上她欲笑的双眼:“你可知道,君王之爱是什么?”
一百三十九、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你知不知道那些话,我听了很难过。
一百四十、人的一生,最痛苦的事不是不能,而是不能不。
一百四十一、清平华胥调,能不能让每个人都追回旧日的思念,不再悲伤?
一百四十二、你没有什么不好,我说你不好的那些话,都是被你气极了随口胡说。你嫁到公仪家来,什么都很好,唯一的不好,只是不愿意为我生个孩子。
一百四十三、孤的王后善妒,收下你很容易,王后却会不高兴,你说孤是该让你不高兴呢,还是让孤的王后不高兴呢? 王后的心意便是孤的心意。
一百四十四、“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夜,以后回想起来,也会很快乐。”
一百四十五、而习惯和喜欢之间,实在相差太远,这一点在我多年后临死之前,有很深刻的体会。
一百四十六、大恨和大爱在某种程度都一样,久而久之会变成信仰,若是那样,爱和恨其实都失去本身意义。
一百四十七、为什么我儿子死了,你们却还能活着,你和柳萋萋却还能活着?”
一百四十八、他愕然抬头,看到雪白的戎面花从天而降,摇曳不休,似落在野地的一场荒雨。而坠落的花雨中,那个紫色的身影正缓步行来,臂弯处搭了条曳地的朱色罗纱,细长的眉,浓黑的眸子,绯红的唇。地上的戎面花自远方的远方,一朵朵变得朱砂般艳丽,转眼她就来到身边。
一百四十九、我以为事到如今,你总不至于再计算我。我对你的那些好,你终归是看到了的。
一百五十、我听见江南的风戏谑地吹过耳畔,吹过我十年的风尘落落,原来,我用十年等到了一个错误的约期。
一百五十一、柳絮漫天,似在祭台上下一场轻软无终的雪,他将她抱在怀中,向石阶走去:“那就让她永远不要清醒。”她的纱帽落在地上,风卷过来,似一只断翼的蝶。
一百五十二、“你是我的徒弟,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虽然你做错了事,让我非常生气,我可以恼你,教训你,给你苦头吃,可这些人,他们算是什么东西,我亲手教导出来的弟子,是专门送到战场上给他们欺负的不成?”
一百五十三、我不知道谁需要我,这世间似乎没有谁真的需要我。如果生前的记忆里有谁曾真正需要我,那也是好的。
一百五十四、师父看我心智已开,正式着手教我琴棋书画。师父的意思是,人生在世,能有个东西寄托情怀总是很好。如果我能够样样精通,自然最好,算是把我培养成了大家;如果只通其中一样,那也不错,至少是个专家;如果一窍不通,都知道一点,起码是个杂家。我问师父:“万一将来我不仅不通,还要怀疑学习这些东西的意义呢。”师父沉吟道:“哲学家,好歹也是个家……”
一百五十五、星辰月朗,家在远方,何日梅花落,送我归乡
一百五十六、我看到这一切,突然感到生命的空虚,无力问他:“你想让她说什么呢?她现在也说不出什么了,即便你想听,也在说不出了。倒是有一句话,她曾经同我说过,新婚那一夜,她想同你说一句甜蜜的话,她刚嫁来姜国,人生地不熟,眼里心里满满都是你。她没有父母姊妹,也没有人教导她如何博取夫君的欢心,但那一夜,她实心实意地想对你说来着,说:‘夫君,我把阿凝交给你,好好地交给你,请一定要珍重啊。’只可惜,你没让她说出口。”
一百五十七、如果有一天,剑还在我却输了,那是因为我想输。by慕容安
一百五十八、没有,一个字也没有,她对你,已别无所求。
一百五十九、一句话亘古一般绵长,像说了一辈子。
一百六十、我想给他看最好看的我,可最好看的我却已经死了。面具底下流出一滴泪来,我吸了吸鼻子,幸好他看不到
一百六十一、我弹起宋凝的华胥调。本以为她如此刚强的性子,又戎马三载,持有的华胥调必是金戈铁马般铿锵肃杀,可乐音自丝弦之间汩汩流出凄楚幽怨的撕心裂肺了。华胥调是人心所化已命为普,如此声声血泪的调子,不知宋凝一颗心已百孔千疮的何种程度。再如何强大她也是个女子,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败在爱情里。
一百六十二、慕言匆忙起身去追,被苏仪狠命拦住。
一百六十三、排练台词的时候君玮发表意见:“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书面语啊?”我耐心教导他:“有时候,我们需要用些文雅的语言来掩饰些禽兽的想法,好叫他人不能拒绝。”君玮不解:“我有什么禽兽想法啊?”
一百六十四、银的月,寂寥的夜,雪白的梨花,微微摇曳的烛火,冰冷的石浮屠透着禅意的幽冷。
一百六十五、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子,可酒酒,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该是我的。
一百六十六、史书翻过这一夜记忆封存,鸳鸯锦绘下这一段孤独浮生,一世长安的誓言谁还在等,谁太认真。
一百六十七、我更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是什么?”
一百六十八、碧芙楼前一派繁华街景,他站在台阶上呆愣许久,背影孤单,却像从来就这样孤单,衬着繁华三千也没有产生多少违和感。
一百六十九、他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将油纸伞微微抬高,似笑非笑:“所以?”
一百七十、琴音一住,那只像是雕塑般停在弦柱上整一日夜的蝴蝶像是忽然受惊,即使弦音又响,也未作片刻停留。
一百七十一、如此声声血泪的调子,不知宋凝一颗心已百孔千疮到何种程度。再如何强大,她也是个女子,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败在爱情里。
一百七十二、你想,要是连哭都不能哭,我的那些恐惧和担忧要用什么来证明呢,我还活着这件事,又该怎么来证明呢。
一百七十三、越是刚强的女子,越是要人珍重,过刚易折即是如此……
一百七十四、他放开她双眼,看着她强作镇定却不能不嫣红的双颊,手抚上她鬓发:“我和他们不一样。”
一百七十五、越过他的肩膀,可以看到地上宋凝的遗骸,今晨我见着她时,她还挽着高高的髻,颊上抹了胭脂,难以言喻的明艳美丽。朝为红颜,暮为枯骨。
一百七十六、长不过十三月的爱情,似一场繁华凋零。
一百七十七、他转过身来:“那是我在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地俯身收拾石案上的琴具:
一百七十八、师父的意思是,人生在世,能有个东西寄托情怀总是很好。如果我能够样样精通,自然最好,算是把我培养成了大家;如果只通其中一样,那也不错,至少是个专家;如果一窍不通,都知道一点,起码是个杂家。我问师父:“万一将来我不仅不通,还要怀疑学习这些东西的意义呢。”师父沉吟道:“哲学家,好歹也是个家……”
一百七十九、我不要什么来生来世,我只要你此生此世。
一百八十、其实人生就像钟摆,看似只有左右两个可能,其实确实只有左右两个可能……你可以说钟摆摆动的过程中延展了无数可能,但那不是可能,只是通往可能的路径,最终你不是摆到左,就是摆到右。一切皆有可能,但所谓一切也不过或左或右两种可能,只有居中不变万万不能,除非钟摆坏掉,而那是生命静止的模样。
一百八十一、你说得没错,我一个人练了这么久,是想要跳给你看,我的确是在等着你来。
一百八十二、就像一桌盛宴,天南海北的菜式什么都有了,痛快地吃完这桌筵席,人生就该散场了。
一百八十三、一阵狂风吹来,紫薇花随风而下,像下起一场鹅毛大雪。
一百八十四、一朵戎面花不知从何处飘来,落在他手心,云雾后谁唱起一支歌谣:“山上雪皑皑,云间月皎洁,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一百八十五、夜空亮起繁星,像开在漆黑天幕的花盏。……所谓知易行难,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好比我一直希望自己看开,而且不断暗示自己其实已经看开,事到临头发现看开看不开只在一念之间,而这一念实在变化多端。仰头望无边的星空,仿佛能看到黑色流云,我叹了一口气。
一百八十六、万寿无疆是自古帝王祈盼,他却只感到岁月的绵长。也许时光逐日苍老,便能模糊生死的距离,每一日逝去,都觉得好像又离她更近一些。倘若世上还有华胥引,他也希望有谁能为他弹奏一曲。她还在等着他,他想早些见到她,看她绯红着脸重新扑进他的怀中,说:“慕言,你终于来见我了。”
一百八十七、“你说你想娶我,我愿意得不得了,可这样的我,你敢娶么?”
一百八十八、我想,我爱上他四年,没有想过今生还能再见,老天再一次让我们相遇,却隔着生死两端,着实缺德。但这样也好,于他而言,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结束,于我而言,一切早已发生,早已结束。如今藏在心中的这份情意不过亡魂的执念,不是这世间应有的东西,过多纠缠着实毫无意义。
一百八十九、世事并不似这样,沟通不是有沟就能通,也许事先被人放了鳄鱼在沟里,就等你涉水而过时对你痛下杀手。
一百九十、“男人大多如此,爱上的姑娘再要强,也不过是个姑娘,总还是希望免她受惊受苦,要亲眼看着她衣食丰足快乐无忧才能安心。”
一百九十一、你从来未曾明白过,你想要什么,我总会答应你,不是你说服了我,只是我想让你心满意足。
一百九十二、你终究是爱我的,我没有输给别人,只是输给了你的王座。
一百九十三、“人心便是欲望,欲望很多,能实现的却很少,所以要分出哪些是最想要的,哪些是比较想要的,哪些是可有可无的……”
一百九十四、一世长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多好的兆头,可哪有那么容易。
一百九十五、我爱过一个姑娘,可却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一百九十六、世上强大的姑娘越来越多,强大的姑娘们在寻找夫君时基本上都用的一颗独孤求败的心。你想得到她,就先打倒她。你若打倒她,就必须得到她。
一百九十七、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一个字也没有,她对你,已别无所求。”
一百九十八、那一刹那,似乎雨中飘来清冷梅香,盈满狐裘,盈满衣袖,多半是记忆中难以磨灭的幻觉。因那时也是这样一个雨天,天上的无根水像珠子一样砸下来,我在生命流逝之时看到撑着六十四骨油纸伞的男子向我走来,走在卫国的大雨中,他将伞微微抬高一些,血水模糊我的眼睛,看不清他的容颜。我常想那是临死的幻影,至今也不明白事实是否如我所想。
一百九十九、风吹过重门深庭院幽冷,一纸红笺约下累世缘分。史书翻过这一页记忆封存,
二百、若是喜欢我,就活下来,陪我一生一世。
二百〇一、我抱着你走过礼孝忠恕四座牌坊,拜了天地行了大礼,待百年后,你必然是要葬在我慕家的祖坟了。
二百〇二、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呢?失了性命也要保护她,你是真的喜欢她。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我听了会难过。
二百〇三、此后,这梦境的变幻杂乱且迅速。杀手的世界无半点温情,有的只是幢幢刀影,斑斑血痕,生死一瞬间人命的死搏。我看到莺哥在这个世界越走越远,携着她的短刀,像一朵罂粟花渐渐盛开,花瓣是冷冽的刀影,而她浓丽的眉眼在绽放的刀影中一寸一寸冷起来。
二百〇四、你以为你救我,很容易么?你以为我动一次心,很容易么?——沈岸
二百〇五、我终归会长大的。我会成为容家最好的一把刀。
二百〇六、他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可若有一天你发现没有办法和他在一起,也不要难过,阿蓁,我,我总是在这里的。”
二百〇七、可他算好一切,唯独漏掉命运。在计划中她应是与他长相守,他会保护她,就像在乱世里保护他脚下的每一寸国土,而百年之后他们要躺在同一副棺椁里,即使在漆黑的陵寝,彼此也不不会寂寞。
二百〇八、我从前祈求不过是慕言一个回头,抱着这样微薄的希望盼得都忘了时光,终于他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却丝毫不能让人满足,想要的反而更多了。
二百〇九、她为他卸下战甲,披上鲜红嫁衣,用了一生的柔情,千里迢迢来嫁给他。可他不要她。
二百一十、我站在门口怔怔看着油灯旁一身白衣的公仪斐,他的手中躺了把刻刀,有血迹顺着刀柄点点滴落。他的面前立着的是……我几乎要捂着嘴叫出声来,定了定神,才发现那只是卿酒酒的木雕。栩栩如生的一座木雕,垂至脚踝的发,手指从衣袖里微微露出,握着一把孟宗竹的油纸伞。良久,公仪斐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取出一只黑玉镯,放到那木雕面前,轻声道:“这镯子,可是姑娘的?” 声音空落落响在昏黄的厢房中,却没有人回答他。他却不以为意,眼中竟含了丝笑,声音仍是轻轻地:“在下与姑娘,似乎在哪里见过。” 听到此处,我已知道他下句会说什么。那是他们初见情景,他还是喝了千日忘的解药。果然,他握住她的手低声开口:“在下,柸中公仪斐,敢问姑娘芳名。”耳边似乎响起那个清冷嗓音:“永安,卿酒酒。”
二百一十一、“你想让她说什么呢?她现在也说不出什么了,即便你想听,也在说不出了。倒是有一句话,她曾经同我说过,新婚那一夜,她想同你说一句甜蜜的话,她刚嫁来姜国,人生地不熟,眼里心里满满都是你。她没有父母姊妹,也没有人教导她如何博取夫君的欢心,但那一夜,她实心实意地想对你说来着,说:‘夫君,我把阿凝交给你,好好地交给你,请一定要珍重埃’只可惜,你没让她说出口。”
二百一十二、像是一棵树,拼命把自己从土里拔出来,想去找另一棵树,可怎么也找不到,又不晓得怎么再将自己种回去,能够感觉树根已经开始枯萎,慢慢枯竭直到叶子,说不定就要死了
二百一十三、记住我,不能忘了我,假如今后喜欢上别的女子,一定不要让我知道。
二百一十四、人生若不往前看也不往后看,只是活在当下,就什么烦恼也没有,有时候我们觉得活得太累,只是因为想得太多。
二百一十五、纵然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可爱这种东西,不是说给就给得出,说收就收得回。你想要什么,我还是会答应你,但从此以后,酒酒,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二百一十六、生在帝王家,本该如此,从小享那么多特权,势必有责任要担,叶蓁也是死得其所,在其位就要谋其事,行其道,当其责,天下百姓将她奉养着,拿百姓的供奉不说可恨身在帝王家,要担着身上的责任时却来说可恨身在帝王家,若是如此,就委实是可恨了。
二百一十七、那些刀伤刻在她手上,刻在她心上,毁掉她对沈岸的全部热望。她醒来,沈岸躺在她身边,英俊淡漠的眉眼,眉心微皱,她想这是她爱过的人,茫茫人海中她一眼就相中他。
二百一十八、要做一件事,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到,又如何能做到。
二百一十九、我爱上的这个人着实强大,但在这样的时刻也需要我来保护,我会将他保护得好好的,不受半点伤害。
二百二十、正如不知哪位哲人说的,生活永远有惊吓,你不是即将被惊讶,就是正在被惊吓
二百二十一、可终有那么一个人,容不得她不见。那是她命中的魔星。她为他卸下战甲,披上鲜红嫁衣,用了一生柔情,千里迢迢来嫁给他,可他不要她。
二百二十二、我希望你活着,可以对我哭对我笑,对我生气,我只有这样一个愿望而已。——苏誉
二百二十三、自古以来许多君王,都有成事不得已的苦衷,高处不胜寒的王座之上,他们其实也有厌烦这孤寂人生的时刻,自嘲地称自己寡人,也是一种自伤。
二百二十四、慕言背对着我,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没有再抬步去追,却也没有说话。大约他终于清醒,那不是我。
二百二十五、她看着他,似想在眼角牵出一个笑,像她时常做的那样,一半真心一半假意,无懈可击。他的唇却及时吻上她欲笑的双眼:“你可知道,君王之爱是什么?”
二百二十六、他每次都知道我是在装哭,乐得陪我一起装罢了,对他来讲,我还晓得惹他生气才代表我有活力,他才能够放心,要是哪天我连惹他生气都没兴致了,那才是让他担心。
二百二十七、……鼻尖传来清冷梅香,可想象星光璀璨,静夜无声,满盈山谷的,那是二月岭上梅花开。
二百二十八、回头看这一段风月,似场凋零繁花,容垣的一生太短,执着地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便是他口中的君王之爱。在这样的乱世里,看够了庸臣昏主,东陆大地上有多少王宫,王宫里埋葬多少红颜女子的青春枯骨,却让我看到这样一段情,从黑暗的宫室里长出来,像茫茫夜色里开出唯一一朵花,纵然被命运的铁蹄狠狠践踏,也顽强地长出自己的根芽。
二百二十九、我看着他,这个风姿翩翩的佳公子,他是我的心上人。
二百三十、“今年我二十六岁,觉得这一生很好,很长,没什么可留恋了。” 顿了顿,又道,“只还有一个愿望,我死后,请让我和我的夫君合葬。“
二百三十一、但是我不在的话,你害怕怎么办?若你不愿意在尘世陪着我那由我陪着你,你说好不好?
二百三十二、在他回来之前,我会在那里等待。细想也没有什么,人生不就是等和被等这两种状态么,用来丈量两者之间距离的,不过人心。从前咫尺天涯,希望而后能天涯咫尺,但最好的状态还是只要咫尺不要天涯,就好了。by君拂
二百三十三、她大步踏出房门,门槛处顿了顿:“容浔,假如有一天你不爱锦雀了,请善待她,别像对我这样,她不像我,是个杀手。”
二百三十四、“倘若敬武公主宋凝还活在这世间,兴许沈岸就不会死了,世间只有一个人会不顾性命地爱他救他,只可惜死得太早了。”
二百三十五、慕言,思慕的慕,无言以对的言,我的名字。
二百三十六、如果你打倒了她又不愿得到她,就会演变成一篇虐心文。
二百三十七、对注定要爱上的那个人而言,一眼都嫌太长,何况三天,何况这么多眼。
二百三十八、她看着他,像是认识了一辈子,又像是从不认识,许久,眼中浮起一丝冷淡的笑意:“我为你办这做后一件事,我不再欠你什么。”
二百三十九、我不知道他喜欢怎样的姑娘,我一直只想给他看最好的模样,却时时不能如愿,让他觉得任性,觉得我只是个小孩子。明明是个没有心的死人,还是会觉得悲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百四十、这一场雪,下得可真好啊,把所有的污秽都掩埋掉。
二百四十一、生我者父母宗亲,养我者天下万民。以天下万民性命为代价的战争,岂是可以说发动就发动的?子民为之献出生命也要保护的应是脚下的寸寸国土。
二百四十二、在我的理解里,王族与社稷一体,倘若国破,王族没有理由不殉国。
二百四十三、这个人,他想要好好地珍惜她。她应该快乐无忧,像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让他放在手心里,拢起手指小心翼翼对待。
二百四十四、假如有一种感情能让人如此疯狂,那是毁灭和仇恨。大恨和大爱在某种程度都一样,久而久之会变成信仰,若是那样,爱和恨其实都失去本身意义。
二百四十五、他从前那样压抑自己的情感,是因为他珍惜她作为一把刀的价值,可时移事易,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深入局中举步维艰的他全然忘记,容家最好的一把刀并不是为了送人而生。
二百四十六、她抬起头来,颊边梨涡深得艳丽:“那你还是死在战场上不要回来了,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二百四十七、阿拂:“坦白的讲,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慕言:“坦白的讲,我不想说。”
二百四十八、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二百四十九、如果我已经不再是我,你觉得我要如何才是幸福,你又要如何才是安心?
二百五十、“是谁教得你这样,腿断了也不吭一生,痛急也强忍着?”
二百五十一、“你想我对你抱有什么样的感情?阿拂,我从前说过,嫁给我会有很多好处。我承诺给你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一生只会娶你一人,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二百五十二、九月的柸中,这场紫色的雪。抬头看碧蓝天空,白色的云层间,似乎看到那个冷淡的背影。我想了想,对着天空轻轻道:"你到底是怎样地爱着他呢?酒酒?"
二百五十三、今日在此的皆不是我卫国的好男儿,卫国有血性的好男儿俱已先一步赴了黄泉,葬身阴司。叶蓁虽从小长在山野,既流的是王族的血,便是社稷的尊严,父王你领着宗室降了陈国,叶蓁却万万不能。倘若叶蓁只是一介平民,今日屈服于陈的铁蹄之下无话可说,可叶蓁是一国公主……社稷死,叶蓁死,这本该,是一个公主的信仰。
二百五十四、历经浮世繁华,他最想要的还是和她一世长安,既然芳魂已逝,他便用自己的命来交换一个她还活着的梦境。
二百五十五、“在下,柸中公仪斐,敢问姑娘芳名?”她微微抬高油纸伞,垂眼定定看着他,良久,声音似泠泠珠玉,似乍然盛开的一朵冰冷扶桑花:“永安,卿酒酒。”
二百五十六、宋凝这般十日痴情相救,终是换来此生与沈岸无缘。
二百五十七、他收起树枝,一本正经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合欢。”
二百五十八、“他说他喜欢我,只要他喜欢我,我们就是相配的。”
二百五十九、他一定觉得我很可怜,那种悲悯一只被顽皮孩童射中翅膀的黄雀的感情,多么希望会是爱。我知道自己妄想,可哪怕是妄想,就让我再妄想一会儿,就一会儿。
二百六十、那些临死前盘旋在我脑海里的事,是执念所化的幻觉,玄青衣袍的男子撑着六十四骨的油纸伞缓步而来,而血污染红的视野里,岭上盛开了不谢的白梅。
二百六十一、编织了太多美梦,终有一日会忍不住将自己困于其中,这是人之贪欲,我虽不是为自己,却也有不可言说的祈望,执著存在于心。
二百六十二、容浔,你是不是觉得,杀手都是没有心的。
二百六十三、“我前一刻还想好好珍惜它,后一刻却将它捏碎了,可见世上从无绝对之事。既是如此,拿所爱之人冒这样的险,”
二百六十四、我想要慕言记得我,记我一辈子。可倘若记住我只是让他痛苦,不如忘记,不如,一切都归零。
二百六十五、--记得你说过什么,你说我是你的,那就要把我抢到手,不要让我失望
二百六十六、五天里,我一直很想把慕言脸上的面具扒掉,看看面具底下的脸到底长什么样,但一想到结果可能被他砍死,实在不敢轻易造次。这完全是人的好奇心作祟,有时候有些事根本不关你的事,却非要弄一个明白,真是没事找事。
二百六十七、他皱眉:“你也不是怕苦,怎么每次……”
二百六十八、--我没有喜欢过谁,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该是我的。
二百六十九、清晰看到公仪斐的眼中淌下一滴泪,身旁的公仪珊捂住嘴,无法承受似的提着裙子跑了出去。我慢慢关上门。
二百七十、君玮认为我的喜欢不纯粹,只是说着玩玩,而真正的喜欢应该没有理由不问原因。可我觉得理由之于喜欢,就像基石之于楼阁,世上从来没有无需基石的楼阁,也不应该有毫无道理的喜欢。
二百七十一、没有什么基于血缘的背叛可以原谅,也没有什么基于情爱的背叛值得计较。
二百七十二、可哭泣许久,也没觉得好受。事实证明,能够靠眼泪发泄出来的情绪都不是什么情绪,而无法用眼泪纾解的,也不会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二百七十三、这种问题完全不需要思考:“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啊。”
二百七十四、“容垣他其实也晓得莺哥身体好,还给她穿那么多,裹得像个粽子,要是有刺客,怎么使刀?指望她圆滚滚地滚过去把刺客压死吗?”
二百七十五、我从他身边挪开一点,道:“过去之事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已成为过去,往事我们就让他如烟飘散,来,我们还是来研究一下更为重要的现实之事吧。”
二百七十六、后来我明白坚强只是一种内心,爱哭不是不坚强,哭过之后还能站起来,能清醒地明白该走什么样的路,做什么样的事,我要做的是这样的人。
二百七十七、倘若果真喜欢上一个人,此处即是彼处,此时即是彼时,那个人在哪里,天涯就在哪里,不要说看星星,就算只是黑暗里互相依偎也是幸福
二百七十八、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等一个人, 等得流年三四轮。风吹过重门,深庭院幽冷,一纸红笺,约下累世缘分。
二百七十九、过去的事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已成为过去,往事我们就让它如烟飘散。
二百八十、小蓝,你说什么是假的,什么又是真的?这幻境之中看似圆满无比,却绕不过现实中的惨烈至极。我觉得,一切只是心中所想的吧。若你不认为他是幻境,他便不是换幻境,在我为他们编织的这个世界,他们是真的,哭是真的,笑是真的,情是真的,义是真的,反复无常是真的,见异思迁也是真的。
二百八十一、爱一个人这样容易,恨一个人也这样容易。
二百八十二、以命易梦,轻叹悲欢离合一场戏,黄梁之后,尚剩几何?
二百八十三、你想,要是连哭都不能哭,我的那些恐惧和担忧要用什么来证明呢,我还活着这件事,又该怎么来证明呢。
二百八十四、他拂袖踏出新房,喜床前一地破碎的月光。她看着他的背影,想绝不该是这样的,她唤他的名字’沈岸‘,就像是在苍鹿野的修罗场,那一刻的时光,她抱着他,声带哽咽,唤得轻而缠绵的。她脱下大红的喜服,叠的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一对龙凤柱燃尽成灰,窗外月色戚戚然。
二百八十五、从前咫尺天涯,希望而后能天涯咫尺,但最好的状态还是只要咫尺不要天涯,就好了。
二百八十六、你可以形容一个男人惨无人道,千万别形容人家人道不能,但凡还是个男人,但凡还有一口气,爬也要爬过去把你人道毁灭。
二百八十七、一世长安的誓言 谁还在等 谁太认真
二百八十八、他沉默半晌,道:“也许正是因为宋凝死了,所以他才死了呢?”
二百八十九、所谓知易行难,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好比我一直希望自己看开,而且不断暗示自己其实已经看开,事到临头发现看开看不开只在一念之间,而这一念实在变化多端,仰头望无边星空,仿佛能看到黑色流云,我叹了口气。
二百九十、今夜之后,我再也不会跳这支舞,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跳舞。这些舞步,你代我记着吧。
二百九十一、清平华胥调,能不能让每个人追回旧日的思念,不再悲伤?
二百九十二、他答应我会很快回来,那么这就不是一场分别。
二百九十三、“在下,柸中公仪斐,敢问姑娘芳名?”
二百九十四、她没半分犹豫:“雨露均撒,泽陂苍生。”
二百九十五、再如何强大,她也是个女子,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败在爱情里。
二百九十六、她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样难过,就像将心挖去了一块,拿刀子在伤口里绞着,绞着,却不能停止,像是一辈子也不会停止,书上总是形容说肝肠寸断,不是寸断,而是用极快的刀,每一刀下去,就是血肉模糊,痛不可抑,却毫无
二百九十七、君玮无法理解我的逻辑,主要是因为他自身没有逻辑。
二百九十八、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夜,以后回想起来,也会很快乐。
二百九十九、命运安排我每次遇上大事时总是孤身一人,并且必然受伤。
三百、这一场雪,下的可真好啊,把所有的污秽都掩埋掉。
三百〇一、慕言对君拂说:“若你不愿在尘世陪着我,那就由我陪着你,你说好不好?”
三百〇二、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你知不知道那些话,我听了很难过,我不知道原来我这么不好。
三百〇三、但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了。去年深冬直至今年秋暮,就像做了一场梦在这个梦中,我得到了我的宝物,他从来就是我的宝物。
三百〇四、梦一场她起弦风雅 奏一段白头韶华 雪纷纷下 葬了千层塔 似镜中月华他不知真假
三百〇五、人为什么会害怕呢,是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三百〇六、一个杀手,即便是软弱,也是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三百〇七、他放开她衣袖:“我若战死,你可改嫁。”
三百〇八、“即便是碎,紫月她也是碎在孤的怀中。”
三百〇九、我宁可爱得轰轰烈烈,到最后,我至少有一个好梦。
三百一十、在我织出的华胥之境里,快乐止步的地方就是悲伤,希望到无甚渴望就是绝望,一切仍同现实一般逻辑分明,但在活人的梦境中,大家却习惯用极端的方式来抵抗现实的无能为力。
三百一十一、执夙已经就着石案上的药壶另倒了一碗,他抬手接过。她拧紧眉头别开脸,头更加往后仰,他却端起碗一口喝下大半。将剩下的药送到她唇边时,她愣愣张口,眼睛睁得大大地将半碗药都喝完,但看得出神色很是茫然。他伸手帮她擦干净唇边的药渍:“有人陪你喝,感觉会不会好点?”
三百一十二、我听过很多那样的话,为了他好你应该如何如何,不然就不是真正喜欢他。可喜欢不是一个人的事,为什么要是为了一个人好而不是为了两个人一起好呢?
三百一十三、繁华景物都在身边过去,一路燕转莺啼,不久,眼前出现一段长而斑驳的青石阶,浓荫掩映,台阶角落长满碧色苔藓,像一幅锦缎暗绣了同色的边纹。停下脚步抬头望上去,绮柱重楼,白玉钩带,五色帘有耀目光彩,眼前的巍峨山门同昨夜所见毫无二致。
三百一十四、容浔,你是不是觉得,杀手都是没有心的。
三百一十五、原来他也可以那样笑,连眼底都是愉悦的样子;也可以那么用心,仿佛天下的诸多大事,只有她是最大的那件事。
三百一十六、他对她不是一见钟情,从冷悯到喜欢,用了三天时间爱上她,大约会有人觉得三天太短,但只有真正懂得的人才明白,对注定要爱上的那个人而言,一眼都嫌太长,何况三天,何况这么多眼。他很雄她。
三百一十七、男人愿意同女人睡觉是一回事,愿意同女人盖一床被子纯聊天又是一回事。
三百一十八、我怕得发抖,人为什么会害怕呢,你说得对,阿拂,是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你这么笨,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呢?
三百一十九、熟悉的乐音响起,很多地方不同,更加饱满充盈,基调倒仍是青花悬想。可此时所见,却是与白日里完全不同的一支舞。曼妙的姿态在卿酒酒纤长的身段间蔓开,似三千烦恼丝缠在足踝,被十丈红尘软软地困住,指间却开出一朵端庄的青花来,这才是当得起名动天下四个字的一支舞。
三百二十、樱花翻飞中,她提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在前方,脸上的笑一半真心一半假意。他走在她身后,面色冷淡,看着她似倒非倒的模样,却并没有伸手搀扶。浓云散开,有歌声悠悠响在云层后:往事一声叹,梦里秋芳寻不见,蓦然回首已千年......
三百二十一、你姐姐贵为公主,可知道什么才是公主,生我者父母宗亲,养我者天下万民。以天下万民性命为代价的战争,岂是可以说发动就发动的?子民为之献出生命也要保护的应是脚下的寸寸国土,而不是一个愚蠢公主的爱情。我还从未见过这样幼稚的战争,也从未见过这样令母国蒙羞的公主。
三百二十二、这意识孤零零盘旋在孤竹山中,裹着岚岚雾雨,冰冷又备受珍重的样子,像空自繁华的一场镜花水月,又像寂寞着等待谁来添写最后一笔的水墨丹青。
三百二十三、苏誉与叶蓁有史可循的第一次相见,是在卫国灭亡的那个下午,中间隔着百丈高墙,半截生死。
三百二十四、只是 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by永安,卿酒酒。
三百二十五、梦一场她城下作画 描一幅山水人家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 生死隔断寂寞天涯
三百二十六、后来我才明白,类最大的敌人不是别的,而是怯懦。因为怯懦,不敢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因为怯懦, 不敢挽留;因为怯懦, 不敢认错 ,不敢再爱!
三百二十七、纵然被命运的铁蹄狠狠践踏,也顽强地长出自己的根芽。
三百二十八、鸳鸯锦绘下这一段孤独浮生。一世长安的誓言,谁还在等?谁太认真?
三百二十九、他手指撑着额头:“那你告诉我,阿拂,为什么人会害怕呢?”
三百三十、我久久沉浸于那支青花悬想不能自拔,觉得这是我看过的唯一一支有灵魂的舞。小时候师父教导我每一门艺术都有灵魂,艺没有灵魂,艺术却有灵魂。问我从这句话里参透了什么,我想半天,觉得触类旁通,那就是美没有灵魂,美术才有灵魂,决定以后要往美术老师这条路上发展,并且坚持到底百折不回。师父送给我八个字:“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三百三十一、我听过很多那样的话,为了他好你应该如何如何,不然就不是真正喜欢他。可喜欢不是一个人的事,为什么要只是为了一个人好,而不是为了两个人一起好呢?我很喜欢他,正因如此,才更要和他在一起。
三百三十二、容垣的一生太短,执着地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便是池口中的君王之爱。在这样的乱世里,看够了庸臣昏主,东陆大地上有多少王宫,王宫里埋葬多少红颜女子的青春枯骨,却让我看到这样一段情,从黑暗的宫室里长出来,像茫茫夜色里开出唯一一朵花,纵然被命运的铁蹄狠狠践踏,也顽强地长出自己的根芽。
三百三十三、你说宋凝恨你,其实她从没有恨过你,天下原本没有哪个女子,会像她那样爱你的。
三百三十四、人生不就是等和被等这两种状态么,用来丈量两者之间距离的,不过人心。
三百三十五、这个感觉吧,就类似于你去青楼找姑娘,但姑娘不愿陪你,你一直以为是自己长的太抱歉,搞得姑娘不喜欢你,若干年后突然了解到,原来并不是姑娘不喜欢你,姑娘其实觉得你长得挺俊,挺愿意和你成就一番好事,只可惜你倒霉,姑娘那天来癸水,硬件设施愣是跟不上去。
三百三十六、若是喜欢我,就活下来,陪我一生一世。
三百三十七、苏仪顿了顿:“若是这样的小姐,天下到处都是,哥哥你何苦……”
三百三十八、所谓感情是世间最可怕的妖魔,你以为已经彻底将它杀死,其实只是短暂蛰伏。
三百三十九、你这么笨,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呢?
三百四十、你说什么是假,什么又是真的?这幻境之中看似圆满无比,却绕不过现实中的惨烈至极。我觉得,一切都是心中所想罢。若你不认为他是幻影,他便不是幻影,在我为他们编织的这个世界,他们是真的,哭是真的,笑是真的,情是真的,义是真的,反复无常是真的,见异思迁也是真的,人心所化的华胥之境,虽向往美好,本身却是很丑恶的啊,没有一颗坚强的心,无论是现实抑或幻境,都无法得到永远的快乐,而倘若有一颗坚强的心,完全可以在现世好好过活,又何必活在这幻境之中呢。
三百四十一、月上檐,檐上月,我坐檐上看月夜。冷风吹雨乱散线,线串桂叶满小院。酒一杯,杯酒觞,断桥流水映残墙。里院独舞花自香,香随影伴对月唱。
三百四十二、那一刹那,似乎雨中飘来清冷梅香,盈满狐裘,盈满衣袖,多半是记忆中不可磨灭的幻觉
三百四十三、细雨蒙蒙,苏誉站在城楼下摇起折扇,蓦然想起临出征前王妹苏仪的一番话:“传闻卫国的文昌公主长得好,学识也好,是个妙人,哥哥此次出征,旗开得胜时何不将那文昌公主也一道迎回家中,做妹妹的嫂子?”城墙上叶蓁曳地的衣袖在风中摇摆,那纤弱的身影突然毫无预兆地踏入虚空,一路急速坠下,像一只白色的大鸟,落地时,白的衣裳,红的血。城楼下的卫国将士痛哭失声。
三百四十四、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 等一个人等得流年三四轮 风吹过重门深庭院幽冷 一纸红笺约下累世缘分
三百四十五、没有人告诉你么,阿斐,每个人的心,都要靠自己来保护。
三百四十六、半晌,他忍着笑意抬眼:“别人离别时以柳枝相赠,取得是挽留之意,今日我们分别阿拂你以合欢枝相赠,该不会是……”
三百四十七、总有一天他会将我忘记,还不会主动再想起。
三百四十八、社稷死,叶蓁死,这本该,是一个公主的信仰。
三百四十九、宫斗文本来就是女人和女人的故事,这种背景里的男人其实就是个道具,为了节省篇幅,我们一般不多做描绘。
三百五十、别说了。要么就让人单纯地爱你,要么就让人单纯的恨你,酒酒,你这样,真是好没意思。
三百五十一、人生无所谓长短,有时一瞬,便是长长一世。有时一世,也只是短短一瞬。
三百五十二、沉默像是一把蜿蜒的白刃,他暗哑的嗓音自一片哭泣声中恍惚传来:
三百五十三、有些人想得太多,做得就少,而一心做事的人,想法往往比较单纯。
三百五十四、当然大部分时候她都不做事,但一旦做点事,基本上都要出事。
三百五十五、她没半分犹豫:“雨露均撒,泽陂苍生。”
三百五十六、此前很多年,我一直坚信,人不能毫无道理地去做某件事,凡事都要问个为什么。比如说当厨房做了我不爱吃的菜,我就跑去问掌勺的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不做炒土豆丝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坚持问上一个时辰,一般来说,第二天我们的饭桌上就会出现炒土豆丝。这件事告诉了我们求知欲的重要性,知之才幸福,不知不幸福。
三百五十七、我早早解放了自己的心灵爱上慕言,却没能同时解放自己的心智认识到自己爱上慕言,这就是我错过他的原因。
三百五十八、你说我心肠狠毒,可注定要造一场杀孽,由我来动手不是更好吗,坏人只需要一个。
三百五十九、耳边似乎响起那个清冷嗓音:"永安,卿酒酒。"可谁都知道,这一切,再也无法重来了。
三百六十、君玮的声音清澈,略有些隐忍:“那些话你总当我是信口开河,可我说的那些,没有哪句不是真的,我喜欢你这么久了,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三百六十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涌泉之恩无以为报,九州的规矩是,无以为报时我们一般以身相许。
三百六十二、宁愿明明白白痛苦,也不愿糊里糊涂幸福
三百六十三、只是想着,倘若我能早一日找到他,在他遇到她之前就把他从人群里找出来,今日又会是怎样
三百六十四、归根结底,是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用伤害来表达爱,就如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吃榴莲。人世间的事,永远是不通的比通的多,感情更是如此,我以为的一切只是靠我的经验,而明显我在这方面涉世未深。
三百六十五、她敛好衣袖,缓缓道:因为大多数人习惯轻敌。
三百六十六、不能预知,却隐约感到不安,自古以来,那些惜别以花期为诺的男女,似乎都是错过,因过而错,因错而过。”
三百六十七、一个男人,千方百计要找到一个女人,除了想要得到她,还有可能是什么?
三百六十八、君玮说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忧郁,因为患得患失。他说得有道理,待在慕言身边我总是患得患失,而我失去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得到可以失去,留下的只是那些记忆中美好的他的样子,在心底开出珍贵的、最珍贵的、大朵的花。
三百六十九、慢慢长大后,觉得很多东西不能失去,胆子越来越小,那些英勇无畏只是装出来逞强而已。
三百七十、也许你觉得三天的时间爱上一个人太快,但在对的人面前,一眼都觉得太过漫长。
三百七十一、这城墙修得这样高。修建城墙的国主认为,高耸的城墙给人以坚不可摧的印象,高大即是力量。但如此具象的力量,敌不过一句话,敌不过这一代的卫国国主说:“我们投降罢。”
三百七十二、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可是爱这种东西。不是说给就给得出,说收就收得回。你想要什么,我还是会答应你,但从此以后,酒酒,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三百七十三、可是爱这种东西,不是说给就给得出,说收就收得回。
三百七十四、我将她好好地放到你手里,你却将她打碎了。
三百七十五、若你不愿意在尘世陪着我,那由我陪着你,好不好?
三百七十六、她静静开口,说出令人难以理解的话:“他每次都知道我是在装哭,乐得陪我一起装罢了,对他来讲,我还晓得惹他生气才代表我有活力,他才能够放心,要是哪天我连惹他生气都没兴致了,那才是让他担心。不过,看到他什么事情都依着我,我还真是挺开心的。”
三百七十七、他笑了笑:“要雕的像你,那就得劳烦你把面具摘下来了,否则怎么知道我雕出的这个是你?”我心中一颤,喉头哽咽,摇了摇头。他轻轻道:“为什么?”我摸着脸上的面具,往后缩了缩:“因为,因为我是个丑姑娘。”我初遇他,只有十四岁,那时娃娃脸尚未脱稚气,等到最好看的十七岁,却连最后一面也未让他见到。直至今日,额头上长出这一条长长的疤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晓。我看着自己的手指,第一次因毁容而沮丧。我想给他看最好看的我,可最好看的我已经死了。面具底下流出一滴泪来,我低头吸了吸鼻子,幸好他看不到。
三百七十八、自他在那个冬夜救下她开始,她就把命交给他,他也只当握在手心里的是一条命,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要便要,想扔便扔,没有想到那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一颗真心。
三百七十九、我不能像一位公主那样长大,却像一位公主那样死去。
三百八十、“没什么,他很好,你从小就喜欢他。到死都喜欢他。”
三百八十一、没有人告诉你么,每个人的心,都要靠自己来保护。
三百八十二、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 等一个人 等得流年三四轮
三百八十三、我没有输给任何人, 我只是输给了你的王座。
三百八十四、那时候你告诉我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忘记了吗
三百八十五、好吧,我是爱哭鬼。可是,爱哭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我觉得泪水是世间最不需要强忍的东西,有时候我也想忍住,让别人觉得我很坚强,但忍不住的时候我就不会忍,因为后来我明白坚强只是一种内心,爱哭不是不坚强,哭过之后还能站起来,能清醒地明白该走什么样的路,做什么样的事,我要做的是这样的人。你想,要是连哭都不能哭,我的那些恐惧和担忧要用什么来证明呢,我还活着这件事,又该怎么来证明呢。
三百八十六、“我这个人,和一般的护卫比起来也没有什么别的特色,就是一个字,贵。”
三百八十七、这是我在世间最喜欢的人,我在心底小心翼翼珍藏着他,想要保护他,从来不希望伤害他。点头是最容易的事,可倘若有一天,让他明白眼前这姑娘是个死人,他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三百八十八、但事已至此,只得将这种爱变成信仰,因为信仰可以没有委屈,信仰可以没有欲望。
三百八十九、她说:“君拂,爱一个人这样容易,恨一个人这样容易。”
三百九十、人不是因记忆而存在,是因他人需要而存在。
三百九十一、她转回头看着房梁,声音毫无起伏:“今年我二十六岁,觉得这一生很好、很长,没什么可留恋了
三百九十二、“不,最想要的和比较想要的都要得到,因为指不定有一天,比较想要的就变成最想要的了,而最想要的已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华胥引简介】
《华胥引》是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一本图书,共两册,作者是唐七公子。作品讲述了在乱世里,发生在依靠鲛珠死而复生的卫国公主叶蓁和陈国公子苏誉的身上的故事。[1] 2015年7月9日,根据原著改编的电视剧《华胥引之绝爱之城》在江西卫视、四川卫视首播,由郑嘉颖、林源、袁弘等主演,反响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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